В. П. Васильев. Очерк истории китайской литературы

19 第二章 中国人的语言与文字 者可以清楚地看到，这个带木字旁的“章”的意思是“樟树”，带了玉字 旁，便是璋，加上反犬旁 1 就成为“獐”，以此类推。所以，双音节词变成 了单音节字（由形容词及其所依附的名词构成）。 此外，我们不应忘记单音节其实是古代语言的根，在任何一种语言中 都有为数不多的这样的根。这些词根也是单音节的，但在其他语言中由词 根派生出的各种词义具有前缀和附缀，即源于其他词根的附加成分。若论 各种词源形态（ умереть ,  уморить ）和句法形态，汉语字根则无需这些东 西，而能借助不同的书写形式来保留生成的各种词义。比如字根  цзе 的本 义是“截断”，由此  цзе  便有了节(竹子或空秆植物的节可以阻断通气) 的意思，然后就能明白为什么  цзе  还能表示“界”、“诫”和“戒”， 还有律法和责任等意思。这些意思的  цзе  的写法大不相同，不可混淆 “界”与“戒”，而口头读起来二者的发音却是一样的。词根的意义非常 丰富，有时甚至可以表示完全相反的概念，如  тянь  或  ди ，既表示天， 也表示地（自己饮水和使他人饮水，自己站起和让他人站起，都可以用同 一个字来表示）。我们用一个字来说明问题。“对”这个字，既表示相对 （敌对）的，也表示配对( pendant )。然而，我们可以想象一下，有两个 东西相对而置（如门上的楹联），既可以被称为相对的，也可以被叫做对 应的，因此“对”还可以表示毕恭毕敬地回答问题，也可以表示反对的意 思。这已经说明，词根的笔画只包含一个确定的意义，但词根在使用过程 中能够赋予这个笔画各种意思。再如  дао ，道路，亦表示规律、指南、思 想以及抽象的本质或存在。此外，如果我们说书面语言仅仅使用口语中使 用的那两个音节(或者像迂回词那样有更多的音节)其中的一个，这并不是 说书面语从不将两个单音节字组合来用。恰恰相反，根据文体需要，书面 语在不排斥单音节字的同时，比口头语更欢迎这种组合，但所组合成的双 音节却是凭听觉所无法领会的。比如口语中“高兴”一词用音节  си  ( хи ) 1 原文为 олень (鹿)。王西里或许认为犭的原型为鹿角——译者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