В. П. Васильев. Очерк истории китайской литературы

183 第五章 作为儒家道德基础的家庭伦理——《孝经》... 至说这些书是孔子因为预料到日后儒家将遭迫害而亲自藏匿起来的，简 直是一派胡言。这可是圣人才有的先见之明呀！也只有他们所尊奉的 孔夫子才能做到。可是，他又如何能将其生前尚不存在的《论语》和 《孝经》藏起来？而且，何必又提起那些无人能识的蝌蚪字？同时可以 想见，如果这些文献成书于孔子之后，授徒传道所使用的也应该是篆字 1 呀！即便是《论语》和《孝经》，何必非要用这种文字来写！可是，让我 们来看看，他们还说了什么。蝌蚪文的《书经》足本包括一百篇，但由 于无人能识此种书体，就去参看伏生的本子。根据伏生所传《书经》， 他们弄清了其余内容的意思，将古书体改抄为他们直呼为隶书的新书 体。不幸的是，他们只辨识出二十五篇，而其余篇目，只是由于不能辨 识，便从此永远消失了！比起那个无牙老者与晁错对话的故事，这种说 辞更加荒唐。我们以为，无论何人，他只要了解中国文字的特点，绝对 不会相信有人既然能看懂半本书，却看不懂其余内容。要知道那些已经 认识的汉字会重复使用，借助于它们分析并复原其余生字并非难事。很 显然，新出现的二十五篇（如同前面的篇目一样）也是伪作。然而，这 些伪作极大地满足了中国人的自尊，以致于他们能将自身怀疑的东西信 以为真。早期的《书经》注疏者贾逵、马融、郑玄尚不知增补篇目，只 为那二十九篇做了解读。所以，那些增补篇目甚至不是在这个时期完成 的，而是很晚才出现的。晋朝时已经有五十九篇的《书经》了。据说武 帝时期孔子的后裔孔安国曾对发现的《书经》二十五篇做过训解，但他 没有将其献给朝廷，原因是武帝末年开始了迫害（但不只针对儒生，而 是政治性的），因此他将自己的训解留在了家里。直至两汉甚至三国时 期(公元221—200年) 2 ，这些篇目尚未行世。所以，当我们说这些经典文 1 我们在上文中已经说过，正是这个传说首次提到了蝌蚪字。然而，此时的中国人已经开 始了与西方的交通，因此可能了解到埃及文字的存在。况且，有关蝌蚪字的传说的形成时间可 能更晚，是在增补篇目问世之后出现的。 2 此处有误。三国时期应为公元220－280年——译者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