В. П. Васильев. Очерк истории китайской литературы

181 第五章 作为儒家道德基础的家庭伦理——《孝经》... 怎么可能理解呀! 这可是书面语，一个女孩自然是听不懂的，即便是听 懂了，也没有哪位学者可以完整地复原最初的文字。假定《书经》在 秦始皇之前就已经存在，也应该是用古书体写成，而晁错所使用的已 经是新书体了！这个故事中还添枝加叶地说，晁错当时仅能听懂十之 二三。这到底是一部什么书，会不会因为晁错笔录自伏生的口授而不 是自撰使得该书优点更加突出，内容更加深刻？要知道，儒家思想却 未因此遭受任何损失。我们想说的是，即使在当代人类社会，原则的 形成也不会如此之快，而对于古代世界而言，两个半多世纪的时光根 本算不上久远。 伏生传经之说与诸侯献诗之说可以说是伯仲难分。诸侯们怎会 自献风歌让天子评判他们的政绩！后来中国人自己也突然醒悟了过 来，觉得此说实在荒谬，又说伏生在遭受迫害时，将其拥有的《书 经》藏进了自家墙壁，当以后取出来的时候，原来的一百篇中只剩 下了二十九篇，便开始在齐鲁一带传授（九十岁的高龄呀！），并 将其传给了朝廷派来的晁错。但是，这里最重要的还是文字问题。 此外，既然那堵墙没有人碰过，七十一篇又是怎么遗失的？还有， 据说《泰誓》三篇是在武帝(公元前1 4 7—8 7年) 1 时才被编入伏生 （应是晁错）所传之书。所以，即便我们相信伏生的故事和《书经》 的古老性，可我们也只有二十六篇古文。后来便开始不断增补，就像 把《泰誓》加进去一样，所以现在的《书经》由五十八篇组成（如果 算上同样被认为产生于古代的《尚书大传》，则共有五十九篇）， 整整增加了一倍。可这些增补篇目又是从何而来的？那些墙壁又帮了大 忙！武帝末年鲁共王曾坏孔子旧宅 2 ，于壁中发现用古代蝌蚪文写成的 《书经》、《论语》、《孝经》（有人说是《礼记》）。这个故事甚 1 汉武帝的生年应为公元前157年——译者注。 2 似乎中国的建筑坚固耐用，经年不倒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