Институт Конфуция № 1 (46) 2018

72 л⍌⊰㟴 观的看法,如主人公对 “ 说不上话的人 ” 的本能 的排斥。这部小说探讨 “ 话语的比重 ” ,这些话 或是谎言,或是坏话,或能一语惊醒梦中人。 主人公经常陷入自我封闭中,长年臆想不幸, 内心虚构针对自己的各种阴谋,则执着于寻找 知己,以便倾述杜撰的荒诞事件,尽管周围的 人更愿意聊切身利益问题。生活境况是不是 主人公孤独的根源?答案是否定的:摆脱农业 生产的人们投身于工业化浪潮后,人性的本质 并没有根本的变化。 小说中的两代人不仅具有血缘关系,其命 运更是出奇地相似。冷酷的内心世界以及无 意倾听别人想法的劣根代代相传。 “ 不过同是 不喜欢,两人又有不同。杨百顺不喜欢跟人 打交道是吃过人的亏,对人有些发怵;老蒋不 喜欢跟人打交道能看出干脆是厌烦人,才喜 欢猴子 ” 。书中的主人公们多年攒下表达的愿 望:报复作恶的人、证实真相、说服人迷途知 返等等,但是 “ 找人说说话 ” 不那么简单。有人 甚至在弥留之际,也不能吐出心底的话,孤独 了却一生。杨百顺被意大利传教士赐名摩西, 是 “ 希望摩西能把延津的人们带出苦海,像摩 西带领以色列人走出埃及一样 ” ;杨摩西入赘 吴香香家,又改为吴姓;而当他向不认识的人 介绍自己的时候,又叫自己 “ 罗长礼 ” ,因为喊丧 如虎啸的罗长礼是他少年时的偶像。当然,杨 百顺也有自己做人的标准,那就是诚实可靠, 可尽管如此,也处处受人欺凌,被人视如草 芥。他一生做过无数职业,从卖豆腐起,到杀 猪、挑水、破竹子、染布,再到县府种菜、打零 工。结婚后,他一度失望,厌倦了跟吴香香的 生活, “ 不是因为她逼得他想杀人,还有一件事 儿比这更重要,两人在一起,没话 ” 。他的孙子 牛爱国也感慨到:如果人一开始就说不上话, 那么就算没话找话也让人不耐烦;人心远了, 好话就转成了坏话 ” 。夫妻之间的疏离和 “ 没话 说 ” 掩盖了隔阂,最后妻子 “ 搞破鞋 ” ,离家出 走。主人公们也面临着血的代价。牛爱国在一 沓发黄的教堂图纸上看到一排字:不杀人,我 就放火。这是他姥爷杨百顺留下来的。牛爱国 对这些狠话感同身受,也知道姥爷在传教士的 感召下并没有拿起屠刀,他最终也如出一辙地 选择放下。 刘震云曾当过记者,熟悉中国的官场生 态。在自己的作品里,他一针见血地描摹小官 员的任性怪癖和胡作非为,让读者想起了果 戈里式的悲凉的幽默。作家避开直接讽刺的 锋芒,只写县领导按照个人喜好将教堂改做学 校、戏院、军校,反射其刚愎自用、任意妄为。 主人公吴摩西自始至终不信主,虽然他也敬 重这个一辈子在镇上发展了八个教徒的传教 士。在传教士老詹死后,吴摩西找到了哥特式 大教堂的图纸,做了一个教堂模型纪念传教 士。周围人对此并不理解,觉得他的行为很怪 异。 刘震云并不评价他作品中人物,只是想 通过主人公来呼吁自我救赎、回归人性的本 源。“日子是过以后,不是过从前。我要是不 清楚这一点,也活不到今天”,牛爱国的知音 这样跟他说。牛爱国的母亲曹青娥生前也说 过这样的话。吴摩西五岁的养女被卖老鼠药 的、能说会道的老尤改换姓名拐卖了,最后选 择原谅。以后的日子必定会好,这样,人才有了 念想,对生活才能多一分热爱。牛爱国的姐姐 和姐夫之间也说不上话,但是牛爱国的女儿却 把老俩口的心连在了一起。人文主义作家刘震 云总结了幸福的真谛:寻找能够“说得上话” 的知音。阿克桑娜·罗杰阿诺娃的译作拉近了 东方社会文化和俄罗斯读者的距离,用优美 地道的俄语演绎俗世生活和哲理思想。 „ 孔子学院 (中俄文对照版) l 总ኃ య | ࣱ త | ኃ య

RkJQdWJsaXNoZXIy MzQwMDk=